老屋,童年的记忆
文/李昕
高原的初春咋暖还凉,灰濛濛的天空如一把大伞,静静地笼罩着大地。迎面微风,微冷中略带几滴小雨,路上行人熙熙攘攘,轻扯着衣襟。漫步街角,一路思绪飞扬。
在记忆里,有一个地方;天空永远蔚蓝,河流永远清澈,山峰永远高挺,田间永远碧绿;牛羊在山坡上安详的咀嚼着青草,孩子在小溪里随意地哼着山歌。二十载未曾回去过的故乡,二十载未曾谋面的伙伴,二十载未曾忘记的童年。
老屋是一栋八十年代的木房,主屋两侧有东西两厢,高高低低的栅栏以老屋为圆心密密地织成一个椭圆,七姊妹花的滕蔓紧紧地缠在栅栏上,一阵秋微风轻过,花香熏跑了无数浮云。每当夜幕降临,爷爷总斜骑在门槛上,双脚不停来回的轻晃,烟斗闪着阵阵火光,伴随着吧嗒吧嗒的声响,一个个椭圆的眼圈飘成一个个希望。或许是希望早逝的奶奶在那边一切安康;或许是希望子孙们能像天上的云朵,飘过那座自己未曾攀过的山峰,窥探山那边的风景,睇望山那边的牛羊。
老屋的院子里种着几棵高高的梨树,在梨花开放的季节很是闹热了,蜜蜂与鸟儿对唱情歌,整个梨树一片白。如月,如雪,如美人肌肤。树下,兄妹两忙活着手里的镰刀小棒,挖着坑,堆着泥,砌着搭着,努力的编织着一个小世界,孩子心中那个没有烦恼、不幸的小世界。偶尔抬头,望着那片和理想世界一样的颜色,幻想着、憧憬着。
老屋的院子里喂有很多鸡,公鸡喔喔母鸡咯咯,彼此说着情话唱着情歌,公鸡总是昂首挺胸摆弄着大红冠子和花外衣,让儿时的我们初识潇洒一词;母鸡总是不停地啄食,吃饱了准时趴进鸡窝,日日的重复,儿时的我们懵懂地理解了什么叫勤劳。于是,我们学会了乖巧,而母亲给予的奖励,往往就是一个洁若珍珠的鸡蛋。老屋院子里的鸡群,便成为童年组成中一个不可或缺的部分。
时若白驹过隙,转眼已是二十载风尘。儿时的兄妹现已为人母为人父,而每当寂寥的时候,一幅幅画面总不停闪烁于脑海。或许,在繁华过后,内心很深处,唯那片洁净的记忆相伴一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