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康登兵--聚会快乐,分别苦

来源: 北方文学汇 时间:2021-07-01

康登兵/作

 

 

 

 

     这天,我收到一条消息:7月31日,我的十几个高中同学来我家看我——同学聚会。可把我乐坏了。这几天喜鹊落在我家院里的一颗柳树的树枝上,叫个不停,有喜事。

     分别三十七年。我时时刻想念同学。高中毕业,我一直在老家种地,养羊、猪、鸡、骡等牲畜,我天天忙忙碌碌,要不我早去看望同学。两年前同学在县城聚会(同学邀请我参加)。当时,我养了一群羊,别人不熟悉它们的习性,训服不了。我实在脱不开身。每每,想起没有跟同学聚会,我就特别后悔,觉得对不起同学。显得我端架子,我种地的,有什么架子可端,而我的老同学:大老板、干部、公务员、老师……他们都风风光光的,强我十倍。

     种地为生,养牲畜,屋里、院里不干净,我得打扫一下,给同学美的感觉。我用了两天、把屋里屋外打扫得干干净净。准备几套干净的被褥。老同学来我家、给老同学吃啥?庄户人家有啥?家常便饭。豆角、黄瓜、茄子、辣椒等菜都是自己种的,没有上化肥,没打农药,无公害蔬菜。肉,是自家养的猪,喂的野菜、剩饭剩菜、玉米面、饲草等等都是无公害。骑上摩托车,去镇百货公司买几瓶白酒、啤酒和几瓶饮料。算是准备好了。

     其实,同学也不在乎这些。同学聚会:分别多年的同学见见面,说说话,叙叙旧情。同学聚会是践行同学友谊的很好途径。

 

 

     7月31日,风和日丽,阳光明媚。下午两三点,我给羊割草。听见院外汽车声,同学来了。于是,我放下羊草、跑了出去。

     两辆轿车停在了我家的院门口,其中一辆是我班的大老板同学的林肯骄车,高级骄车。这轿车值多少钱,老同学真是能人,我佩服得五体投地。从车上走下十来个人,我的高中同学,我马上认出,有我村的(在外地居住),挨着我村的两个村子。这么多年,同学没变。男同学风风光光,女同学依旧美丽动人。老同学真稀罕,我赶快迎上去,并和同学一一握手。同学们,赶快进屋。

     老板同学让我把同学带的放在车上的东西,拿到屋里。同学给我买好些东西,花钱。谢谢!

     同学坐下。我拿出冰棍、西瓜。边吃边谈。高中毕业去哪儿?干什么工作?拉家常,嘘寒问暖。越谈越投缘,亲热,相见恨晚。

     屋里挺热,同学们来到院里。同学在城里住久了,农家小院就有吸引力,同学们在院里转悠,感到新鲜。他们来到羊圈跟前站住。绵羊咩咩叫着,它们好像欢迎同学到来。好大绵羊,一个女同学大声说,说着,她抓起羊圈旁边的羊草,并扔进羊圈,绵羊大口吃着。

     同学在羊圈跟前照像。然后,同学参观了我养的猪、鸡、骡等牲畜,同学们夸我:能干,我特别高兴。“谢谢同学们的夸奖。”我说。我们同学在院子(黄瓜跟前)照像,留念。美女同邀请我单独和她们照像,我真有点害羞。这几个女同学,是学校的大美女--校花,高中毕业后,考上公务员,她们在机关上班,风吹不着雨淋不着,再加上会保养,梳妆打扮。美女同学五十多岁,看相貌,不到四十或更年轻,真是大美女!而我,地地道种庄稼人,风吹日晒。我的皮肤黝黑,土里土气。美女同学的热情、大方,消弭我的顾虑。是我的虚荣、狭隘做怪。其实,我做梦都想和我班的美女同学照像留念,今天我的愿望实现了。我特别激动特别兴奋特别高兴,用语言无法表达。一个女同学把相片发到微信、同学聊天群(我们高中同学办的聊天群)。

     大老板同学、美女同学和其他几位同学来到我家,他们说话、照像、给羊喂草等。我家就显得特别热闹,充满了生机和活力。打破了往日寂静和冷清。同学的到来给我家带来意想不到的好运。热烈欢迎同学。

 

 

     我们同学围坐在圆桌旁吃晚饭。我挨着大老板同学,我俩互相斟酒,频频碰杯。我们同学互相斟酒,频频碰杯。酒过三巡,菜过五味,老板同学提出:让我说几句话。分别多年,老同学来到我家,我得说几句话。为此,我写了发言稿。我费了好大劲儿,并让我对门的语文老师为我修改。我从衣兜掏出发言稿,大声念:“同学们好!我一个种地的,很穷,无德无能,同学们没有嫌弃我,千里迢迢天来我家看我,还拿东西。对此,我向同学表示衷心的感谢。谢谢!”我给同学深深地鞠躬。我接说:“我们高中念书两年并结下同学情,风俗习惯影响,再加上我们年轻,同桌坐着的男女却不说话,天天行走一条道上的男女同学相遇时擦肩而过,同陌路。那时,我们不懂同学情,不珍惜同学友谊,失去本应属于我们的快乐。一晃三十七年过去,磋跎岁月,我们同学由十七、八岁长到五十多岁,人生有几个三十七年,所以,我们应该倍加珍惜同学友谊,多交流,多聚会。互相帮助,拉手并肩向前走。美美满满过半身。说完了。”

     话音未落,响起雷鸣般的掌声。同学说“好”,说到同学们的心坎上。同学聚会甜蜜,离别苦。同学夸奖,我心里美滋滋的。

     每个同学:讲一段话或唱一首歌或写一诗。然后,同学开怀畅饮,大口吃饭、吃菜。气氛和谐,容恰,和和美美。高高兴兴,快快乐乐,似乎屋里的空气也乐了。

     晚饭后。同学坐在院里的凳子上,你一言,我一语,敞开心扉聊天儿。好开心。

     同学们聊到十一点,然后,休息。

     第二天, 同学坐车去老板家。临走时,我送给同学几斤小米。我自个儿种的,没有上化肥,没有打农药,是无公害粮食。

     我们同学来到老板同学家。嗬,真阔。雕梁画栋,金壁辉煌。老板同学摆下丰盛的酒宴,热情款待我们。而且,老板给我们同学好些贵重东西。谢谢老板同学。在老板同学家玩儿半天。

     我们同学握手、洒泪告别。同学开车把我送回家。

     我家回复了往日的寂静。喜鹊也不叫了。我每天依旧忙忙碌碌。聚会后的几天,黑夜,我辗转反侧睡不着,满脑子是老同学身影。老同学们,太好了!

     期盼和同学再一次见面,期盼再一次聚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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