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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做一天农妇

来源: 北方文学汇 时间:2021-07-03

想做一天农妇。特别是在这草长莺飞,繁花似锦的人间四月天里,想做一天农妇。做一个质朴无华,心思纯美的农妇。

早晨,我会在鸟儿的啁啾中,鸡鸭们的聒噪中,以及圈里的猪牛羊们的N重唱中醒来。春日里的暖阳透过窗棂洒落我床前。我是一个勤快的农妇呵!绝不会是平日里的恋床癖。我懒腰都不会伸,从床上一跃而起。用花头巾绾起我卷曲的长发,换上向往已久的荆布钗裙,荷起墙角的长锄扑向心爱的田野。哦,不!我好像应该先打开栅栏,解放聒噪一团的鸡们鸭们。看着它们仰着脖儿,撒着欢儿奔向绿绿的草地,抑或清清的池塘。

走在乡间的田野里,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。空气里夹杂着青草的味儿,桃花的味儿,梨花的味儿,油菜花的味儿,豌豆花蚕豆花的味儿……甚至还有新鲜牛粪的味儿。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喜欢的大自然的,干净如饴的味儿。走在田野里的我心情美如画,内敛的我不会引吭高歌,但我一定会低吟浅唱。及至田间,我手握锄头,低头躬腰,这是自古以来农人们对大地的膜拜姿势。是呵,我们将在她的怀里种菽种稷,种稻种粱,种下农人们一年的希冀,对于她,我们即使顶礼膜拜都不为过!

劳作累了,我会停下来,躺在这洒满野花的田埂,惬意地闭上眼,听昆虫呢喃,鸟儿私语,麦苗拔节;听自己怦怦的心跳声,血液流过血管的淙淙声。一切的一切,都是我向往的宁静、和谐。或许我会重玩幼年时的把戏。捉一只大青虫,放在蚂蚁的洞口,给这些小精灵们一个意外的惊喜。看着它们欣喜若狂,呼朋唤友,奔走相告……

待到夕阳西下,炊烟袅袅,我荷锄而归。唤鸡鸭入栏,呼羊畜入圈。而后在院里搭一小桌,斟两三盏淡酒,就四五个乡野小菜,和心爱的农人举杯对酌。抛却人世间的烦扰纷争,只谈农事,只话桑麻,只关心粮食和蔬菜。明月东升,清风徐来,俗事了无,心思澄澈。这样的夜这样的人,醉了,睡了。

日上三竿,酒酣方醒。醒来方知身是客!小女子又在矫情,该打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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