敦煌系列之一:月 牙 泉
文/吕颖(陕西)
2019年5月29日晨起,我们四十人集体用餐,济济三桌人。燕笑尔尔间,就想着去鸣沙山月牙泉边。脑海里首先涌起近两干里的戈壁沙漠,隐约而现的,是大漠深处那汪泉;还有田震那沙哑质感的嗓音,演唱的那首《月牙泉》“就在天的那边很远很远,有美丽的月牙泉。它是天的镜子,沙漠的眼,星星沐浴的乐园。”
扎好防沙绑腿,又套上棕色的新鞋套,上下用绑绳勒紧。我们互相帮忙,整装后出发。顺着木栈道朝上步行,先是涉过一小段沙地,又橫越几位拍照的着户外服的人们。大概九点钟,我们到达鸣沙山下。远远地看见那边,有”沙漠之舟”美誉的驼队载客悠悠然来,脖子底下的挂铃在风中发出悦耳动听的“噌啷,噌啷啷”的声响。敦煌呜沙山,晨起的阳光已然通透地,照着大地!
登沙上山!
沙山两旁设有云梯,前面有一位马来西亚友人尝试了几步,大概体力不够,脚下艰难困苦,她决然涉沙过去。也想去,再三犹豫。终究没去。攀登的过程是有难度,脚底下的沙细软,朝上一步下挫半步,没膝的沙裹住脚,举步维艰,每前进几步就累得直喘。再走几步,腿绷直,已然使出全身力气。顾不得体面,手脚并用起来,倒也加快速度,很快有人效仿,身旁有几人越过;顾不得自己,心在沙山,仿佛把肉身摔出去,狠狠地往沙堆里抛几抛,甩几甩,又像拧衣服一样,拧出水来。极限过后,身体轻飘飘地,有一个自己调侃着:“怂?”
“不!”。几步,已到达山腰。
“老?”
“还年青!”盘腿静坐,闭目养神。喝一口水缓缓气。那边领队在清点人数,面对山下的月牙泉,我深深地吸气。过了一会儿,憋口气,轻轻提升至丹田,又一阵攀趴,到达山顶。说是沙山顶,也不尽然,山形随风,一会儿一个形状。人多了,脚底细沙涌动,一阵风吹,山尖立马改换图形。一上来,哇!连绵不绝的沙山,偶有几处蕨类隐没。山上风沙劲足,手握旌旗,烈烈作响,阳光刺啦啦让人睁不开眼。沙直灌进嘴,浑身都是沙子。
映入眼帘的月牙泉,周围流沙环卧,碧绿澄澈的一泓清泉,静静地躺在襟抱里,如同沙漠的婴孩,那么安静,那么无畏,那么水波不兴;又如风烛残年的贵妇,那被千年月光抚摸过的月牙泉,那么淡定,那么从容,那么饱经沧桑地站着,看惯风刀霜剑,悲欢离合。看淡人间冷暖,阴晴圆缺!
“想那念那月牙泉",久抑在胸的激动却被悲伤笼罩。劲风吹着流沙,剥蚀着已锈迹班斑的古建筑,几颗三四人合拢不过来的老榆树,千年生长的几株胡杨,约摸尺八宽的驼道,这就是魂牵梦萦的月牙泉吗?只看一眼,心里就藏着忧郁无限,问敦煌鸣沙山,月牙泉是否依然?
流沙与泉水唇齿相依,千年相伴,堪称大自然赋予人类很美丽的奇观。静静地坐在月牙泉边一处亭下,那月牙泉的恬静安然。照出世人的污浊不堪,顽愚茫然;同时照出你我初来人世,很本来的模样。
下山。绕到一处山脊,我们踏歌滑沙,脚底下的沙发出“嘎吱嘎吱”声,似风铃,似弹壳在相互撞击,似积雪却在艳阳天歌唱!山下的人影在视线里成了一个个点,如树叶在风中飘零,如同每一个人的生命;如一枚枚纸片,风雨飘摇在时间的长河。
有人说,来敦煌的人,前世不是将军就是侠客。有一颗心怀天下的灵魂,有一颗悲天悯人的情怀,都是古道热肠。我们在月牙泉畔,如同《新龙门客栈》里的剑客,踏沙而歌,头戴斗篷,裙裾飘飘。站在山顶,我们相信,脚下的路,从心出发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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