繁梦似锦
夜来,忽梦。
十里青青江滩,幽幽浮现梦中。
一个明媚的六月天气。
绿的苇叶,青的野蒿,棕的石壁,绵白的山羊……悠长的蓝天,缱绻的云朵,凝萃的远山,一掠而过的江鸟……
梦中之景,飘渺,繁丽,销魂蚀骨的浓艳,刻骨铭心的深邃。
披上岁月的纱衣,揭去时光的疮疤,取至真至诚的本心,将华美袍子上的虱子尽数抖落,滤去那些不愉快的;阴冷晦涩的;无法言说的痛苦的;和朝夕之间的百无聊赖的——在清润的心田郑重掬了又掬,拂了又拂,洗了又洗,涤荡了又涤荡,直至结板的污垢全然脱落,方才显出这样的无瑕清润,营造出了很美的梦中“结界”。
一个我,站在结界之外,是成年的我,疲惫的我;另一个我,在结界之内,是童年的我,无邪的我。
结界是透明的,但是不能触碰。
我凝视自己,沉默,一言不发。
结界之内,我和我的伙伴,回到了童年,在时光的抚慰下,重新聚首。
没有衰老的容颜,没有面具下的伪装。
现在的我们都是童颜。童颜是无忌的。只要一见面,首先就是笑,毫无缘由的,莫名其妙的,情不自禁的,总之就是笑。女孩儿们凑在一起,那肯定是要笑的。不管说什么,总是先笑一笑。
“喂……喂……”那是山上的孩子站在炮台喊山。那是一个男孩,他看见了我们。小孩子的眼睛尖,视力都出奇地好,就算隔着一座山,隔着一江水,但只要凝住神,专心地朝着一个方向,是真能看见的。
那么,来而不往非礼也,就回一个过去。也喊一声绵长的“喂……你好啊……”。
就是这样的率性,无拘,自由。
喊累了,也跑累了,嘻戏够了,厌倦了采花、做野饭、摘芦根,那么就坐在江岸辺的礁石上,听江水温柔地拍打岸边,哗哗,哗哗,哗哗。
黄昏了,黄昏是我们几个小伙伴很喜欢的。黄昏的阳光有母亲般的亲切,她含蓄又沉默,稳重而又轻柔,将丝丝缕缕的金线披挂在我们几个女孩儿们的身上,让我们在回家之余,享受慈母一样地惠泽。
小敏的辫子镶着金光。小娟的裙子闪着一眨一眨的细细密密的星星。我的指甲缝里沾了挖蟛蛴的泥屑,对着夕阳,指甲竟也是金色的了。
我们都是一样的装扮。一样的红裙子、红鞋子、红发卡,一样地拖着长长的辫子,我们亲密的就像是三胞胎。
夕阳将三个女孩儿的身影拖成了长长的影子,女孩儿们手拉着手,渐行渐远,光影越来越黯淡,开始出现黑斑……一声惊雷轰响,原是外面下雨了,我眼一睁,乍然就醒了!
小敏和小娟就在同城,在工作的忙碌和生活的打拼中,我们不时也常聚。很想问问她们,是否很近也做同样的梦?
……
醒来后,我快乐了许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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