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古典的女子在渡口等我。这是静谧如水的黎明时分,太阳还在看不到的远方不知疲倦地旋转,鸟儿还在温暖的巢穴里甜睡,一万朵水灵妖娆的野花,还在空旷的山野里,孤独着自己的孤独,芳香着自己的芳香。你看你看呐,那盛装而曼妙的女子,踩着星星般的露珠款款地走来了,踩着吹拂的晨风走来了,踩着一地花瓣辗转的心事走来了。她好象满腹的热烈与忧郁,她好象在晨风中舞蹈,她好象在晨风中微笑,她好象在晨风中轻轻地哭泣……这个风华绝代的女子,很终在古老沧桑的渡口,收住了她不再凌乱而匆忙的脚步。
一个古典的女子在渡口等我。这是怎样充满渴望和失落的渡口啊,千年的雨水在这里溅落,千年的尘埃在这里飞扬。那一场又一场浩淼的大水,曾经淹没了多少痴情女子赤裸的奔跑的双足?而此刻的渡口是安宁的,此刻的大水是安宁的。从时空深远的伤口望过去,在陆地和大水衔接的地方,就是空空荡荡的渡口了。前方梦幻一般苍远,前方死水一般沉寂。没有一叶耀眼的红帆船,驶进女子望眼欲穿的眼帘;没有一个熟悉的眼神或手势;温暖这颗孤寂而热烈的心房……于是她开始了长长的绵绵无期的思念或守望。
一个古典的女子在渡口等我。她站立在晨风的中间,她站立在清澈而危险的水岸。风撩起了她思念的长发,她的长发像一缕黑色的火焰,在无边无际的时空中恣意地燃烧;风调皮地剥落了她眼里浑浊而滚烫的泪水,她的泪水徐徐蠕动在饱满如月的脸庞……山野里一万朵水灵妖娆的野花,就在此刻在幽深的梦境中苏醒过来了。那一朵似乎半梦半醒半开未开的野花,你究竟是谁家娇媚的新娘,被冷漠地丢弃在荒山野岭……伫立在渡口的女子隐忍着,她很终还是嘤嘤地哭出声来,她渴望的红帆船还没有抵达,她渴望的的爱情还没有到来。那盛大而浩淼的水,柔软着自己的柔软,冷清着自己的冷清,忧伤着自己的忧伤……一只水鸟衔着一条挣扎的小鱼,箭镞般划破这寂静黎明的胎衣,划破这女子深远而炽热的守望伤口。
一个古典的女子在渡口等我。她一身盛装,她一袭洁白的裙袂就像飘在空中的云朵,她一双针脚细细密密的绣花鞋,已经被清凉的露水悄悄打湿;她展在风中的那方罗帕粘稠得能压出水来,她插在发际里的那枚精致的信物,只能遥寄空洞无依的相思……她站在那里,她却看不到岸,属于她的陆地正在塌陷、漂移或沉沦,那浩大无边的水呀,早已把虔诚的守侯无情地阻隔。在水一方,爱情已经在寂寞或背叛中凋零。可是她依旧在痴痴地等待,等待一叶醒目的红帆船,像鸟儿的喙啄破这沉闷无声的黎明。
一个古典的女子在渡口等我。她从暗夜里踉跄着一路走来,她从长长的叹息或惆怅中走来。她从黎明站到黄昏,她从日升站到日落。渡口岸边的草木枯了又荣了,她依旧那么守望着;渡口上空的风肥了又瘦了,她依旧那么守望着;山野里一万朵妖娆水灵的野花开了又谢了,她依旧那么执着地守望着……此刻的她眼里已经没有泪水或忧愁,有的只是宁静致远的恬静,有的只是海枯石烂的爱情,有的是声声啼血也唤不回的那艘沉沦的红帆船……她很终站成了圣女、传说和石雕。在古老而颓废的渡口,一个千年守望的女子让人肝肠寸断。
一个古典的女子在渡口等我。等我在千年的阳光里,等我在千年的雨水里,等我在花开花落里,等我在不老的神话里。她站立在早已荒寂的渡口,风生水起的瞬间,所有的大水都飞了起来,飞向空洞虚幻的天空,于是夜幕中的星辰就有了真实可感的泪水,于是大地和天空就彻底倾斜了,只为这千年万年守侯爱情的女子。一个古典的女子在渡口等我,等我到满天的星辰坠落,等我到地老天荒,等我一个灼热的诺言被大风轻轻吹落……1500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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