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 城 雪 韵
文/杨润德(内蒙古)
雪落边城。
大兴安岭,银装素裹阿尔山。
北国边城的雪,从*一场起就有了独特韵致。
当北风残酷地吹落树上的黄叶,边城的*一场雪就迈着轻盈的脚步走来了。空中漫天飞舞的雪花闪着耀眼的光芒,飘飘洒洒地落下来,还未等亲吻着大地便融化了。偶尔落进枯草丛中,如棉絮般与枯草纠结着。与雪分别了太久的人们,张开双臂亲切地迎接她、捕捉她。雪花轻盈地飘落在粉红色的掌心,却等不及欣赏,就变成了一滴滴水珠,透过掌心无声地浸润着心田。欣赏边城的*一场雪,犹如聆听一首轻音乐,更如欣赏一幅淡彩靓丽的风景画。
进入12月初旬,边城的雪渐渐地冷冽起来,虽然不像“燕山雪花大如席,片片吹落轩辕台”,却也是“地白风色寒,雪花大如手”。雪花一层一层地覆盖着山岭、树木、原野、屋檐、街巷,把原本多彩的亭檐楼阁统一成纯净色,与洁白的大地相呼应,使这座“袖珍”小城一夜间变成了雪的世界。白茫茫的峰峦跌宕起伏,地平线的尽头,雪山与白云牵着手漫步,似乎分不清雪和云。被雪覆盖着的塔头墩子,如刚出屉的馒头,在耀眼的斜阳下,受光部和背光部形成立体的视觉效果,紧紧地抓住摄影大师们的眼球。为了捕捉这一效果,摄影家们跋涉在雪野里不停地按动快门,留下很美瞬间!
边城家家户户,室内无需挂画。窗外,水洗般清澈透明的蓝天、白茫茫一望无际的原野、壮观的雾凇树挂,好似绚烂的梨花;坐着狗拉爬犁的孩子们,撵得麻雀旋翔的小狗组成了一幅生动可爱的图画,名字就叫“边城雪韵”。
晨起走出家门,“开门枝鸟散,一絮堕纷纷”,雪劈头盖脸地砸下来,落满头和颈。深深浅浅、大大小小的脚印纵横交错,如平仄错落的诗行;男男女女、老老少少来来往往,如欢快的音符跳跃在白色的大地上。拿着扫掃、铁锹,人们来扫雪了。看到他们忙碌的样子,我突发想起那首打油诗:“六出九天雪飘飘,恰似玉女下琼瑶。有朝一日天晴了,使扫掃的使扫掃,使锹的使锹。”
记得五年前,一位邻居祁大叔刚从教师岗位上退下来,他常年撒米喂鸟,深受邻里们尊重。祁叔家的仓房门正对着我家的窗户,每次撒米时,他先从仓房舀出一小碗米,左手拿着碗,右手拎着一把扫掃,走到单元门南侧较平坦的雪地上,细心地扫出一米见方的一块地,然后撒上米,抄着手等小鸟来啄食。不一会儿,三四十只小鸟,就像听到开饭哨子一样,“呼啦啦”飞过来,贪婪地啄起食来。啄了一会儿,不知发现了什么异常,一只鸟儿飞起来落到附近的电线杆上。接着其它小鸟也“呼啦啦”飞落到电线杆上左右张望。我感觉那一个个灰褐色的小精灵就像五线谱上的符号,又像春天红毛柳上的毛毛狗。看看没啥危险,一只小鸟又飞了下来,其它那些小鸟也随其后飞下来啄食。这次它们却没那么贪婪了,在这儿啄几下,在那儿啄几下,有的还围着祁叔瞧。又“呼啦”一声,又有两只鸟飞落到电线杆上,紧接着那群鸟也都飞了起来。我猜想,那领头飞的一定是爸爸或妈妈,它们不想让一丝危险靠近家人的。又一想,不对的,我观察附近并没有小猫小狗等动物。有人经过时,它们照样啄食吃,毫无畏惧,它们为什么忽然飞起又飞落?也许,这是它们的生活习惯吧。这样飞起飞落几次后,它们开始淘气了。有的抢食、有的啄架、有的飞到雪地上寻觅着、有的跳来跳去玩耍。祁叔看它们吃得差不多了,正了正深蓝色的绒帽,搓了搓手,把零散的米扫拢一下,然后,慢悠悠地把米碗和扫掃送回仓房去,锁上门。
进入冬季边城的雪韵犹存。从初冬走进深冬,沉积了个把月的雪重重地压在楼檐屋顶;随风飘飞的雪霰(xian)似雾似烟,多彩的景物虚无缥缈;山野、森林,厚厚的雪层上灵动着动物清晰的足印,还有踏雪寻梅、踏雪寻杜鹃的人的足迹。
冬日的暖风暖阳时有驱散冰冷的凝重,街巷那迎风冒雪铲雪除冰的环卫工告诉我,待迎来三、四月份有雪的春天更有韵致。
可令我遗憾的是,没能看过密林深处务林人生产的那种感人场面,但我能想象得出他们是如何顶风冒雪,采伐、修枝、清林、捞枝丫的。所以,我相信且深深相信,这才是“边城雪韵”很很浓重的一笔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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